自行车,丹麦人的身份象征
随旅游团漂洋过海,我来到了美丽如画的北欧。我们开始的行程是,从瑞典最南端的小城马尔默,横渡厄尔海峡,到对面丹麦的首都哥本哈根去。随着游船向大海深处航进,一群雪白的海鸟,在我们的上空盘旋、鸣叫,有的飞临到你的身边,像是和远方的客人打个招呼,接着又倏忽地冲向天空,引得游人不停地惊呼。在这美好和谐的气氛中,不知不觉间,对面丹麦海岸楼房的轮廓已经近在咫尺,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,就从渡轮上下来了。这么快的时空转换,一切仿佛做梦似的。
丹麦,印象中的古堡、童话王国。踏上这块神交已久的国土,我的另一个感觉就是,这里还应该有另一个名字:自行车王国。曾几何时,我一直认为中国才是自行车大国,那时候每家都有一辆甚至多辆自行车,每天清晨,上学、上班和出行的骑行大军,席卷整个大街小巷。这次到了丹麦,看到大街小巷最多的也是自行车,不一样的是,这里的小轿车却很少,少到超出你的想象。健谈的北欧导游韦格纳介绍说,丹麦人口不到500万,光自行车就有400多万辆,几乎人手一辆。行走的途中,我还看见几乎每辆轿车后面的特制架子上都挂有一两辆自行车。导游说这家人不是去远方旅游,就是住在远离上班城市的郊区,自行车是到目的地后,短途骑行用的,可见这里的人对自行车偏爱和钟情的程度。
这也让我想起几年前,上海世博会时,一位去参观的朋友,回来很惊奇地对我说,你说怪不怪?那么多参展国家,就丹麦让我印象最深刻,偌大的展厅,放点啥不好?人家摆了100多辆不同样式的自行车,看得人眼花缭乱的。真正到了丹麦,我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。还有,丹麦的自行车为什么能成为市民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,自行车停放方便也是主要原因。多年来,政府为了鼓励市民低碳出行,也算是想尽了各种办法。比如,不管在哪儿,自行车停放全部免费。在城市的地铁站、商店旁边、甚至政府机构门前,都有自行车停放的位置。更奇葩的是,刚才我就看见一栋砖红色的五层大楼,每层都整齐地停放着一排排的自行车,用整栋大楼停放自行车,这在全世界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。
还有更惊讶的,在丹麦,女王玛格丽特也经常骑自行车出行!
那天我们去参观女王的宫殿,走在绿树成荫的路上。导游介绍说,前面不远处的海边就是女王的寝宫,她今年80岁,这样的高龄还经常骑自行车去上班,每天都从这里经过,路人遇见都很自然地和她打招呼,她也是很随和地颔首微笑。老百姓因此管这条路叫“女王大道”。
由此,我也自然想到刚刚富起来的国人,争相购买小轿车就像几十年前钟情自行车的劲头,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弄得负面影响越来越明显,出行的道路也越来越拥挤,不得已,好多城市不得不限号出行。第一足球网,买轿车摇号已经实行多年,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。也许,从物极必反的角度,是不是有一天我们会像丹麦那样,再次成为自行车大国呢?那时候,富裕起来的国民,如果能主动神采飞扬地骑上自行车,那层次那境界那感觉,绝非是我们早前窘困、不得不骑车上下班的时候可比拟的。毫不夸张地说,我们彰显的将是一个民族的理性升华和受世人瞩目的向上精神。